龙山港口,厂公黑龙战旗高高飘扬,巨舰缓缓停靠港口码头。“厂公威武!”四周海军数千人,齐声欢呼。
一袭青衫,那是帝国战神所在。无数青年军卒,不论海军还是陆军,无数将士欢呼呐喊。黑龙战旗,是二百多万帝国大军万众一心仰望之所在。
依旧是那一袭青衫,厂公飘然落到港口之上。四名年轻校尉,各自手提天方国海军战俘人头,还在滴血,献上厂公。伸手接过四颗人头,内力爆发,四颗人头崩散血雾。
那四名校尉,各个脸色通红,兴奋至极。“诸位将士辛苦。帝国刀锋所向,片甲不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厂公威武!”欢呼声有如雷鸣海啸。
“娘亲,那位就是常山和尚?那位就是第五先生?这两位武功,比起厂公还更强一些?”靖海侯郑夫人牵住身边七岁幼儿郑浩龙,那是郑夫人最喜爱孙儿,也是长孙。
海军提督郑选生,就在郑夫人身边,他虽是养子,可他亲儿子郑浩龙,是郑家长孙,日后必然要继承偌大家业。对此,郑家几位兄弟,也都无有异议。只因这长孙郑浩龙,天资横溢,七岁就已经登上巨舰,指挥消灭十三处海盗。
“单论武功,厂公不算天下第一,却是屈指可数几人。若论文治战功,那百年之内,再无第二人选。孙儿,你可要记住,日后我郑家,誓死跟随厂公黑龙战旗,哪怕只剩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他孟家,蓝家,都已写入族谱,祖训,我郑家,岂能落于人后?”
郑夫人牵住孙儿小手,谆谆叮嘱,眼里满是慈爱。“孙儿明白,孙儿长大,要追随厂公,建功立业。”七岁孩儿,已经牢牢将此话记在心里。
“大师,这边请。”林园此次前来,是特意请常山和尚前来,敕建龙山禅寺,位于龙山港口附近城池中心。这座大寺,占地数百亩,那是林园亲自捐出二百万银子。
“有劳厂公。南无阿弥陀佛。”常山和尚下了马车,来到龙山禅寺山门前,帝皇亲笔题下牌匾,熠熠生光。附近二十余位僧人,都是常山和尚徒子徒孙。
当年常山和尚起初同云雷交好,也是受云雷所托,他才保护林园而来。可如今,云雷已经不在。可常山和尚,跟随林园在帝国各处,兴建佛寺近百座。
这并无一点功德,常山和尚心里清楚。无论多少金碧辉煌寺庙,都与佛祖无关。也正是如此,常山和尚才数次写信给各处主持师兄弟,本派寺庙,一律不需要钱箱,信众与善男信女,可以捐赠柴米油盐等物,供养僧众,绝不可捐赠银两等物。
本派寺庙,不需要金身佛塑,佛在心中,绝不在凡人眼中。本派僧众,自有庙产,可自行劳作,不可雇佣长工,不可雇佣各处人等。本派寺庙,都有医堂,为患病百姓救治,一律不收任何金银等物。对常山和尚而言,佛祖在心中,绝不可求财。
修行拜佛,是为自己心中解惑,愿意皈依三宝,普度众生。这与黄白之物,永远不可有任何牵连。
“大师,咱家此次,出去龙山禅寺,还要兴建塔山港敕建禅寺,附近还有两处禅寺,此为咱家兴趣所在。天下众生,不可一点念想都无。正教不兴,邪教必猖。除此之外,西域行省各处州城,也要再兴建四座禅寺。”
“厂公,贫僧和你说过。哪怕你修建千座万座禅寺,你在佛祖他老人家眼中,也是半点功德都无。此事,纯属白费力气。你都不如闲暇之时,小酌怡情。”
白乐天心想,还是常山大师,直言不讳。不过他也明白,厂公修建佛寺,是为凡人,他也不在意能得功德。
“大师,咱家今年起,连续五年,花费五百万银子。招募书商,刊印佛经,历代先贤文章诗词。
这佛经,自然要存放于各处寺庙,供人随意索取。这其他书籍,自然要存放在各处学堂,供人阅读。”
“善莫大焉,南无阿弥陀佛。厂公此举,贫僧佩服。”白乐天听到常山和尚这句话,不禁面露苦笑。厂公花得,并非平民百姓,而是不法豪强,富商巨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