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厂公军令,临阵脱逃者杀!”
镇西军大将军杜玉生面色铁青,亲自下令出斩,
这是一名偏将,连带七名校尉,
外加三百五十名逃兵。
左中右帝国三路大军,都没有逃兵,
唯有他镇西军出现逃兵不说,尤其那名偏将,
只是远远听见敌军炮声,就吓得屁滚尿流,掉头就成逃兵。
此人,其舅父也是镇西军中一名副将。
如今,他那副将舅父,亲自把外甥送来,
亲自行刑。黑龙战旗迎风飘扬,
一万虎豹营精骑疾行而来。“末将拜见厂公,厂公威武!”
镇西军大将军带领手下十八名将军,单膝跪地,
迎接林园一行。
“诸位将军请起,咱家今日而来,
是为对面天方国那达依沃兹要塞。”
厂公要攻打达依沃兹要塞?
镇西军诸位将军闻言,都是精神一振。
达依沃兹要塞,是天方国割让怀远行省给帝国后,
耗费重金,花费六年之久,兴建出来这座要塞。
屯兵两万,扼制住帝国出兵咽喉地区,左边绵延群山,
右边茫茫大海。群山之后,是大片肥沃平原,
也是天方国大片富庶地区。
达依沃兹要塞周围,驻扎八万精锐军队,
算上百里之外另外两处驻军,
天方国在此屯兵超过三十万。
镇西军中军大营之中,
一幅详细地图在地面摆开。
“诸位,咱家让天方国那胆小皇帝赔款总计四千五百万两白银,
这是何等公道之价格?
奈何天方那皇帝不识时务,
所以咱家看中这达依沃兹要塞。
要塞背后最多七十里,
就是富饶平原地带。
咱家要这三千里平原,
贡献天方女子十五万人。
诸位手下军士,
都是龙精虎猛,自然要多纳妻妾,
为帝国多生子孙。”
“厂公威武!”
以镇西军大将军杜玉生为首诸位将军,各个眼神发亮,
将军,赚得就是刀头舔血生意。
“厂公!如今天方国大公爵萨拉赫尼阁下还在回转途中,
这来回议约,是否也要给他们时间缓空?”
“乐天,自古以来,公理皆在强者手中。
八十年前帝国与天方国那一战,
难道不是天方国那时候背信弃义突袭帝国边关,导致四万将士战死?”
厂公提起那年历史旧事,事实如此,白乐天不禁默然。
厂公所说不错,事实就是如此。什么历史,哪个不是胜者一家之言?
“和咱家说说,尔等可是害怕打仗?”
夜晚降临,镇西军大营之中,
上百士兵正围坐在篝火旁,
上面有三只烤羊正在散发香气。
林园就和士兵一样,坐在羊皮褥子之上。
火光闪耀,兵卒脸色有些紧张,
从未想过,厂公会来到身边。
“回禀厂公,我等这些军卒之中,七成都未真正上过几次战场。
但是我家校尉说过,红起眼睛来,冲上去见过血后,
就不会再害怕。”
“来人,赏银二十两给他。
咱家喜欢这样诚实口风,
都是父母生养,血肉之躯,乍一上战场,
哪个不怕?
当年咱家刚到辽东,面对辽东蛮族嚣张霸道,
来去如风,劫掠本地村庄后烧成白地。
当咱家去过两处被蛮族烧杀之后村镇,
本地百姓悲惨如坠地狱之中。
自此,咱家就决定,此后,若有人坠地狱,也该是敌国军民,
绝不可是本国父老。
尔等身后,就是本国父老乡亲,兄弟姐妹。
尔等今日不挥刀,
自有敌人向我等父老乡亲挥刀。
”夜风渐凉,大营后门处,还站着三十几个牧民,不肯离去。
“诸位父老,前日,昨日,今日,
军营已经在此购买绵羊一千三百只,山羊九百二十只,
羊皮褥子一千八百套,奶渣子六百斤,干肉一千五百斤,炒米三千斤。
军营暂且不缺肉类粮食,还请诸位父老先行回去。
”两名军需官打着哈欠,来到营门口,
苦口婆心劝说这些牧民回去。大军来到这里驻扎,
已经买到足有上百批牛羊粮草。
如今大军不缺后勤,自有伙夫营前来运送,只是本地牧民,
军兵因军法森严,也不敢随意瞪眼睛吹胡子甚至挥鞭子。
换作十多年前,这帝国军兵开拔前来,
如同土匪过境一般,并无区别。
“来人,用咱家银子,出资按照市价买下这批牲口和粮食。”
林园下令,白乐天让两名随行账房先生前去。
厂公多半如此,总是怜悯本国百姓生存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