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东西?”
花奴努力回忆。
“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就是王爷的死状,非常,非常凄惨。”
花奴脸色有些发白。
苗天凤,慕容小小和叶片也不知道林晓到底想说什么,纷纷看向林晓。
“诺,花奴姑娘,放松,你不要去想尸体,我说的奇怪的东西,就是,比如是字,或者是图案之类的。”
“字?图案?”
“对,而且是用血,书写或者书画的。”
“血?”
“对,你仔细想想,也许写在纸上,也许写在桌案上,也许写在墙上,也许,写在王爷的身体上。”
林晓刚说到这里,花奴立刻瞪大了眼睛。
“奴家,奴家想起来了,是,是有个奇怪的图案,就在,就在王爷的胸口。”
“什么图案?”
林晓激动地声音有些颤抖。
“奴家说不上来,那应该算是图案吧,没准儿是溅到胸口的血迹,当时被子上,地上,还有王爷的脸上都是血。”
“不不不,不要想这些。”
林晓环顾四周,发现闺房内有一张精巧的书案,上面摆着文房四宝。
林晓抬头看向小小。
小小立刻会意,拿起书案上的素笺,递给林晓,又从笔架上拿了一支狼毫,蘸了墨,在砚壁上舔了舔,一并递给林晓。
“花奴姑娘,来,你把那个奇怪的图案画出来,尽量还原,别着急,放松,不要想别处,把精神集中在那个图案上,然后慢慢画出来。”
林晓循循善诱,将纸和笔交到花奴手中。。
在林晓平缓的声音中,花奴脑海里似乎只有那个图案,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心随意动,笔随心动,一幅奇怪的图案在素笺上慢慢呈现出来。
“咦。”
叶片突然轻咦一声。
“叶档头,你怎么啦?”
林晓出言。
“这是水鬼文。”
叶片竟然认识这个图案。
林晓将画有奇怪图案的素笺从花奴手中接了过来。
“水鬼文?你确定。”
还未等叶片说话,苗天凤一把将素笺夺了过去。
“不要再说了。”
林晓惊疑的看向苗天凤。
“花奴姑娘,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见过这图案,包括今日的问话,否则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一定谨记。”
花奴被苗天凤的语气给吓到了,不住的点头。
“当然,我们会暗中派人保护你。”
“谢谢你们。”
几人往外走去,慕容小小刚一转动轮椅。
林晓扭头。
“花奴姑娘,你即将为人母,一定要坚强。”
林晓握紧拳头,举起右臂,露出一个无不灿烂的笑脸。
花奴呆了呆,也被感染,露出一个笑容。
多好的一个人儿啊,可惜寡人有疾。
奴家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
忠顺王府。
今日是忠顺王的百日祭。
王府前大殿,这是王府最大的一座大殿。
林晓比对了一下,应该与神京龙城的凤凰殿差不多大小,但与奉天殿比,那就差远了。
此刻。
大殿里最前方供奉着忠顺王的灵牌。
殿内已经站满了人。
苗天凤和林晓站的比较靠前,官阶和封号摆在那里。
苗天凤已经给林晓一一介绍了一遍,大部分林晓不认识。
计有礼部尚书萧衍,刑部尚书魏无涯,兵部侍郎丁勉,刑部侍郎谭松,工部侍郎黄锦,吏部侍郎穆好古,户部侍郎温良恭,翰林院侍讲学士魏念心。都察院副都御使闻人甲,都督府后军都督薛锷等。
还有一些衙门口,太过靠后,看不清,林晓也实在记不过来。
另外本地各要门口也都来了人,最让林晓以外的是,姚知府也来了,老态龙钟,一副病怏怏,行将就木的样子,绝对不是装的。
江自流也来了,还有理刑院的冯唐,等等。
大殿里站了四五十号人。
正在林晓等的有些耐之际,突然净鞭声响起。
“吉时已到,祭祀开始。”
站在最前方的萧衍,迈步走出人群,站到了最前面。
“请忠顺王世子。”
圆脸,一身素服的同醇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林晓注意到同醇怀里抱着一个盒子。
不会是忠顺王的骨灰吧?
同醇一副哀容,低着头。
萧衍先诵读了一篇礼部起草,以皇帝名义写就得祭文。
之乎者也,四六骈文,让人昏昏欲睡。
收起祭文,萧衍看向众人。
“下面,祭拜~”
还未等萧衍把话说完,同醇突然抬起头打断了下面的话。
“诸位,我我有话说。”
众人皆是疑惑的看向忠顺王世子,下面不是大家一起祭拜一下,就完事了吗?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赶来参加父王的百日祭,特别是从神京赶来的诸位大人,多谢。”
说着,同醇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林晓看向苗天凤,后者摇曳摇头。
“二来,父王过世已经百日了,可真凶还是没有抓到,这是我做儿子的不孝,愧对诸位,愧对父王的在天之灵。”
林晓一皱眉,这话头有些不对。
“三者,父王生前,曾交代过我,如若有一天他意外横死,一定要在百日祭的时候,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将此玉盒打开。”
“父有所言,子必行之,何况还是父王的遗言,现在就请萧尚书代为打开玉盒,以偿父王所愿,以全不肖孝道。”
“好,世子真乃纯孝之人,老夫荣幸之至。”
说着,萧衍从同醇手中接过玉盒。
“这上面有封条,景隆三十一年,忠顺封于神京。也许这里面是什么至宝,忠顺王想要献予陛下。”
众人心里一阵嘀咕,难道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不过这年代也太久了罢了,还是先帝时期封的,距离现在至少十七八年了。
但有人心中一惊,因为景隆三十一年,正是景隆帝驾崩的那年。
“封条完好无损,现在老夫就把玉盒打开。”
刺啦一声,封条被撕开。
林晓看着这一幕,总有一种看双簧的感觉。
其实昨日,他和苗天凤基本已经确定了杀死忠顺王的真凶,本想直接公布。
但想到宏泰帝的口谕,犹豫了,无他,就是想看看这些来者不善的的人,到底耍什么花样。
谜底即将揭晓。
萧衍打开了玉盒。
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
伸手将玉盒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似乎是一条玉带。
这是什么意思?
萧衍将玉带缓缓展开。
林晓距离比较近,一眼就看到上面有字,两个字。
同懿。
宏泰帝的名字。
字有些发黑,但感觉不是用墨写的。
林晓仔细辨认,眼睛立刻睁大。
是用血上去的,字体有些扭曲,发黑,应该是时间太长了。
“这条玉带似乎有些眼熟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没错,这是先帝的玉带,老夫见过。”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出来,林晓有些印象,苗天凤说此人是都察院副都御使闻人甲。
林晓之所以记住此人,一个是此人年龄很大,但眼神锐利,二来,是此人的名字有些特点。
“老夫记得,先帝驾崩时,所穿龙袍就少了一条玉带,始终没有找到,就是这一条。”
闻人甲声如洪钟。
我日,衣带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