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秦跃的质问,周余婉眼神间闪过一丝丝惭愧,却依旧嘴硬道。
“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心绪,所以才……”
“可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不能够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去妨碍别人的独立和自由,哪怕这个人和你的关系很亲近。”
秦跃向周余婉投以复杂的目光,尽可能的用温和的语气来叙述出自己的不满。
“不,我觉的你说的很有问题,既然已经相互喜欢了,不就应该去包容对方的缺点吗?你也可以这样对待我啊,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
周余婉轻轻摇了摇脑袋,对于秦跃所讲的道理她是一丁半点也听不进去,她一直以来都不打算直面自己的错误。
……
“的确,在感情中包容对方没错,但还有一句俗话叫做距离产生美,对另一半控制欲太强可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你的很多做法还让我感到很痛苦。”
不管怎么说,秦跃和周余婉感情上的这些破事周余婉并不占理,即便她再怎么诡辩,也无法否定她某些行为的恶劣。
“好……控制欲的事情我们先抛开不谈,那些那你感到痛苦的事情……我…我可以改。”
周余婉狠狠的咬了咬银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颇为坚定的做出了一个巨大的让步。
“唉……”
秦跃又轻叹一口气,无奈而又苦楚的喃喃道。
“对不起,余婉,恕我暂时无法相信你的话,因为你并不是第一次骗我了,而且就算你改掉了那些坏习惯,你的控制欲也会让我很不开心。”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你之前说过你喜欢我的,既然你喜欢我,那总得给我一个改正自己的机会吧。”
周余婉忽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红着眼睛,极度委屈的大声吼道。
见到周余婉向自己靠近,秦跃有些害怕的向后缩了缩,但他身后便是窗外,根本退无可退。
“停……余婉你先别激动,我也没有说过不给你机会啊。”
“既然给我机会,那你就相信我的话,跟着我走,看我以后的表现就是了。”
周余婉微微发红的眼眶含蓄着大量的泪水,声音也是哽咽着的。
“不行。”
秦跃一口回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为什么不行?”
周余婉目不转睛的盯着秦跃的眼睛,仿佛想要从他的眼底里看出答案来。
然而还没等秦跃回答,韩瑜周便见缝插针的抢答道。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想跟着我走,所以当然不行,这么浅显的问题还要专门解释给你听嘛?”
“够了,瑜周,我心里其实也不想跟着你走,刚才一直在说余婉,现在也应该说说你了。”
“我?”
韩瑜周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反问出声。
秦跃:“对,我承认你在某些方面确实要比余婉好的多,但你本质上和她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我和她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你确定吗?我可是从来都没有骗过你的。”
韩瑜周咬了咬嘴唇,气鼓鼓的反驳道。
“是……你是没怎么骗过我,但你之前的强迫和欺骗又有什么分别,而且你的控制欲一样让我喘不气来,只是比余婉她好一点罢了。”
“那你当时感到痛苦了嘛?”
韩瑜周赌气似的反问,直指秦跃问题的关键所在。
嗯……关于韩瑜周在秦跃身上所在的那些事,痛苦还真没有,毕竟韩瑜周在这方面表现的非常正常,并没有周余婉的那些个恶劣怪癖。
要非说不舒服,顶多就是被绑的时间长了有点肢体麻木,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快乐的,起码要比传统手艺快乐的多。
“没有……但我心里并不舒服,也并不开心,一棒子打晕再把人给捆起来,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韩瑜周的话让秦跃稍微有点语塞,但却并不能够堵上他的嘴,毕竟作为被疯批病娇紧盯上的存在,他受得委屈和占的理无疑是最多的。
韩瑜周抿了抿薄唇,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里面是有很多自私的成分,但这也是我很在乎你的证明,我之前就跟你讲过,我的喜欢是自私的。
或许自私的喜欢并不是多么完美,但也总要比她的欺骗与恶意强得多吧。”
秦跃:“自私不也是一种恶意嘛,就算你比余婉好一些又能怎么样呢?”
“总之,我是不会跟你们两个任意一个人走的,你们两个人都需要做出改变,而我则要好好深思我心里到底喜欢谁。”
没错,秦跃又双叒叕一次的祭出了拖字决。
在这种多方对峙的修罗场情况中,他是不可能直接了当的说自己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的。
也更不能旗帜鲜明的进行站队,那样只会让形式急剧恶化,发生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比如韩瑜周痛殴了周余婉一顿,又或者韩瑜周、文淑仪被周余婉收拾的很惨。
假设这两种可能随便发生了某一个,他不仅半点好处也捞不到,还会成为斗争中胜利者所获取的战利品,彻底陷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