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事不能在外面说,还得在屋里说。
再有一个,我们家都是我做主,还用请别人?我一个人就能拿主意。”
王大花站在院子里,不愿意踏足老张家的房子。
一想到,那房子之前是老白家的,现在姓张了,心就特别的难受。
老三的脑子一天里面跟起了泡似的,让一个外姓人家住在了老白家的院子里,不知道咋想的。
买的还是张红娘家,咋的这是过来给张红撑腰的,怕老白家欺负人?
王大花越想越闹心,早上一打开防火门,看见这房子都想给扒了,夷为平地。
“这事你肯定一个人做不了主,你就把你们家当家的叫回来,再把你家老大夫妻俩叫回来。”葛兰花道。
王大花还想跟人辩驳两句,自己在家里的家庭地位。
话就被白竹噎了回去:“行了,别在这块说没有用的,我去把人叫回来,赶紧完事儿,该咋地是咋地,我还得回家吃饭,我家里今天来客了,没闲工夫儿。”
说完,白竹人一溜烟走了出去,朝着白家的自留地跑。
留着王大花不知所以,骂道:“啥就叫我说没用的,死孩崽子会不会说话?都是你爷你奶惯的。
到底啥事啊?直接说就行了呗。老三,听你姐说话那意思她知道呗,你知道不?”
白近玮:“我知道,但我不想费二遍事,还是等所有人齐了一起说。”
然后,白近玮“沉默是金”的走进他曾经的家,一屁股坐在炕上。
王大花看白近玮进屋,有些懵圈的跟着进去,坐在了白近玮旁边。
没一会儿,白宝柱和白爱党还有姚梅进了屋,人已到齐。
白竹跟在后面,直接锁上门,然后人站在窗户边上,盯着外面来没来外人。
毕竟,她听过白近玮说,白染在屋里听见过葛兰花和葛兰草说话。
那么,就证明,屋里说话,外面人也能听见。
“咋的了?发生啥大事了?小红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啦?”
王大花思来想去,想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小红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啥事。
白宝柱和白爱党还有姚梅满脸茫然,刚才在地里忙活着捡菜叶,就看见白竹跑过来,说王大花有事儿叫他们,特别着急。
发生啥他们都不知道,就满脸懵圈的往家里赶。
刚进屋,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张红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儿了。
可把大家吓的不轻。
这可是老白家的重长孙,咋能说没了就没?
“等会儿,你别急,先听我说。”葛兰花深吸一口气。
然后开口道:“我家小红以前跟别人处过个对象,然后那孩子瞒着我们,和人家那啥了。
今天这孩子回娘家,我看她那肚子,再一追问,算了算时间,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跟之前那个对象怀的。
现在她已经和人家分手了,我家也是实诚人,不想让你们帮我家养孩子,咋得也把这事儿说一下,早说早解决。”
白竹:这老娘们,说话真有一套。
白近玮:人老成精。
显然,王大花就没修炼到这个程度,听完葛兰花说的,人直接气的原地升天。
“啥,我们家给了那么高的彩礼,抬进门的却是个破鞋。
这孩子,说啥都不能要,我老白家不养别人家的种。
这孩子必须拿下去,不行,这媳妇也不能要了,你把张红带走。
彩礼退回来,赔偿我家损失。”王大花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白宝柱白爱党还有姚梅倒是看着没那么大的反应,但是铁青的脸色和粗重的呼吸,都暴露了他们此时的心情。
“你先等会儿,先别着急生气,现在都讲究个男女恋爱自由。
你家小阳在婚前占了我家闺女便宜是事实,总不能是我们家小红强奸他,挺大一老爷们儿。
现在这样,我看孩子确实是没法过下去了,肯定得离婚。
但是,你们也不想被村里人笑话,是不是?
毕竟,这事儿,咱们两家都有错。
我家闺女隐瞒了恋爱经历,在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怀孩子的时候,嫁到你们家。
你们家小阳,婚前耍流氓,占了便宜。
半斤八两,咱们谁也别说谁,这事儿就翻篇。
咱就好好的坐下来谈谈,退彩礼啥的,以后你们家小阳不还得再娶?你家老二还有两个孩子。
再有你家小芳也快到了嫁人的年纪。
咱有商有量的,好好谈谈,彩礼我都能退给你们,至于当初办酒的钱啥的,我也可以退。
但你们要是一步不让逼着我,那我可就不怕把事闹大了。
毕竟这大队里的人都知道我葛兰花可不是什么好人,我老张家是啥样的你们也一清二楚。
真要撕破脸了,说不定谁吃亏。”
葛兰花巴掌加甜枣,再威胁一下,彻底拿捏住了白爱党两口子,还有王大花两口子。
“那你说,你想咋地?”白宝柱开口道,然后用手拍了拍王大花的手,示意她别出声。
“婚肯定得离,彩礼我们也退,还有当初办酒的钱也能退。
明天上午,咱们就去领离婚证,然后我把钱一分不差的都退回去。
当初给了88的彩礼,还有些点心糖啥的,那玩意儿也都吃了,再加上摆酒钱,还有相看的时候,请我家吃的那顿饭。
我满打满算,退给你们家120元。”葛兰花没有一个开始就把补偿给白小阳的二百说出来,这个钱不能让他们轻易得到,要不然,肯定蹬鼻子上脸。
“不行,我家小阳好好的头婚,让你们家张红那个破鞋祸害,这咋算?
要我说你们家张红就是千人枕万人骑的玩意儿,就是一大破鞋。
我们家小阳可是个好小伙儿。”
王大花没控制住脾气,没管白爱党的制止,破口大骂。
葛兰花气的笑了,然后骂道:“我好好在这跟你商量,你在这块跟我胡搅蛮缠。
你们家孙子是好小伙?那世界上可真是没有好男人。
好小伙婚前占人家女同志便宜?”
白宝柱出声劝导:“都消消气,咱们坐在这是要解决问题的。”然后转头看向白近玮和白竹。
“大丫头,老三,你们俩怎么看?”
他不指望老大白爱党两口子能给出啥主意了,看看现在两口子那德行,傻呆呆的,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估计气的脑子都不清醒,说不明白话。
现在,他心里也是一团乱麻,胸口说不上来的堵得慌。
只能求助,这个家里最有主意的姐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