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周以泽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嘿,想什么呢?
你家房间那么多,就没有一个空房间给我住吗?还非要帮我敲开房门?”
白染看他那个模样,也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
八字还没一撇,两个人还没确立关系,就想羞羞?
休想!
“哦,我什么都没想。”
周以泽听见白染的话后,瞬间化身正人君子挺直了腰板。
大步往外走:“你不是说要一起吃早餐吗?还不带路?”
白染追过去,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你是真的呆。”
“谁呆?”
“你!”
………………
到了常去的酥饼店,一开门,老板看见白染和她身后的周以泽就说道:“这是谁啊?你对象?”
“不是。”白染连忙否认。
老爹老妈经常来这家店吃东西,要是承认了的话,传到他们两个耳朵里怎么办?
“这小伙子长的这么俊,有没有对象?
我家有个侄女,长的特别像我,贼漂亮。
在奶厂工作,坐办公室的爹妈是双职工,你看不看的上?”
这么帅的小伙,和他侄女配刚好中和一下他家的基因。
白染心想:要是你侄女像你的话,那得多伤心啊!
“不用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周以泽连忙拒绝。
白染点好餐后,两个人都静默无声的等待餐食出锅。
白染心里想的是:这要是真和周老师处上,我们两个住隔壁,该如何在老白与小苏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周以泽心里想的是:小白同学还有两年多才能毕业,我现在追求她,挑明我的喜欢是不是不太好,无论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耽误她的前程和未来。
两个人心里都装着事儿,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两个人干饭的速度。
绝对不会因为心里有事影响食欲。
这也没办法,谁让俩人运动量大,代谢高呢,就是比较能吃。
心照不宣的两个人,带着打包的饭回了家。
分别前,白染问周以泽:“你家的跑步机明天还会坏吗?要不要明天一起跑步?”
周以泽点头:“要,明天也会坏。”
说完,他就想扇自己的嘴,什么叫明天也会坏!
这不就是变相的承认,跑步机根本没有坏,只是他想让它坏而已!
白染真的被他逗乐了,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捂着肚子回了家。
徒留周老师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尴尬的恨不得直接在马路上扣出三室一厅。
回家后,周老师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然后再跳起来,对着枕头就是一顿猛捶。
太丢人了!
白染心情大好的回家,给老父亲和老母亲煮了醒酒汤。
“爸妈,你们快点起来,别睡了,越睡越肿。
喝点汤,上个厕所代谢出去就好了。”白染敲门,把老两口吵醒。
楼下,苏思烁早就醒了,他半夜起来的时候酒就醒了。
现在,苏思烁和苏思炘两兄妹正在一边听广播,一边炫饭。
老白和小苏迷迷糊糊的下楼,喝上一碗汤后才清醒,脑子也不混沌了。
“你们几个把客厅收拾干净,乐器从哪拿的就放回哪里去。
还有老白同志,你把厨房收拾干净,昨天要不是你主张喝酒这家里也不会祸害成这样。
当然,人是我带回来的,我也一起参与劳动。”
说着,白染已经戴上手套,开始扫地。
白近玮一边听闺女说话,边儿啃着饼,一边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然后……他就想到与人拜把子的一幕。
对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跪地磕头,他是咋想的?
他们一家三口还好好活着呢,咳啥头?
喝了酒人就疯成这样,酒精害人不浅。
下回,可不能再喝多了。
挺大岁数的人,孩子都这么老大,如此为老不尊。
再过两年,我大外孙子满地爬,太不像话。
老白同志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闺女不用你,爸自己干。小烁,你也别闲着,一会过来搭把手。”
白近玮刚想一力承担所有的家务,但又想到要不是昨天苏思烁说嘴上道歉没用,他也不会拉着闺女的朋友在家里喝的伶仃大醉。
闹出这么多的笑话,都怪苏思烁!
苏思烁与刚想开口说关我啥事,但一对上姑父的眼神后,立马闭嘴。
苏思烁:搭把手就搭把手,不就是做家务吗?有什么难的?
最后,这场家务劳动谁也没逃得,五个人一起收拾。
收拾完客厅和厨房餐厅后,白染准备回去收拾一下卧室。
周老师说的有道理,神经紧张休息不好或者光线昏暗时,看见拟人玩偶的确会吓人一大跳。
人,不要为自己创造困难。
既然都害怕了,还是把吓人的挪走。
白染开始收拾床上的以及柜子里的娃娃玩偶。
装了三大箱子,一大堆。
其实,白染还是有些迷信在身上的。
尤其她身上还有这种奇遇,目前的科学解释不了,她就信神学。
所以,那个什么招小人啥的,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这些娃娃玩偶也都是她喜欢的小宝贝,所以该怎么办呢?
当然人给它们再从新安个家了。
白染找出油漆木板,还有玻璃,各种工具。
在院子里叮叮咣咣的做了几个柜子,还有几个mini小房子。
最喜欢的宝贝住在小房子里,剩下的都放在柜子的小格子中。
等以后再有更喜欢的娃接回家,那就再做个窝。
这都是我的宝贝,妈妈是不会丢下你们的。
迷信与爱好并不冲突。
“我姐真的好幼稚啊,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娃娃。”苏思炘看着给娃娃做房子的白染,不理解的说道。
“你姐也没多大,周岁还没满18呢,喜欢这些也正常。”苏落月摸摸苏思炘的脑瓜顶说道。
“我姐才不到十八?她平常教训我们的语气,感觉她有38了!”苏思炘只要一想到白染教训他们学习的样子,就感觉脑袋疼。
“你姐,爱操心。”苏落月叹气,有个教导主任似的闺女,也是都倒霉的。
对了!车票,光嘴上说要回老家,可是没买车票!
“老公,去车站!”苏落月连忙转身,去拍卫生间的门,白近玮此时正在里面上大号。
要是买不到车票,那逃离闺女计划,将彻底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