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表姐说过来吃饭。
顺便和小两口确认一下旅程。
主要还是想和沈心羽讲一下。
臭弟弟倒是明白，她怕沈心羽误会，所以亲自过来讲一遍。
边吃边聊。
王晓婧就坐在沈心羽旁边，给她讲解一下什么事绳屋。
怕她误会，还给她讲讲周仲鱼去绳屋兼职缚手需要做的工作内容。
沈心羽：“姐姐，他都和我讲过了，我没意见的。”
王晓婧揉揉她的脑袋说她乖，还挠挠她的下巴。
周仲鱼咳嗽一声警告她别太过分。
王晓婧才不在乎臭弟弟的威胁，她继续和沈心羽说说笑笑。
“你们住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晚上我帮你们订高铁票，你就当做是去旅游，吃的玩的姐姐都包了。”
沈心羽有些不好意思，“姐姐破费了。”
看着这个乖巧模样的少女，王晓婧又忍不住揉揉她的脑袋。
“我们后天出发没问题吧？”
沈心羽看向周仲鱼，她全听他的。
周仲鱼：“可以。”
他说完，她也跟着顺随一句。
夫唱妇随，王晓婧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计划赶不上变化。
周仲鱼出门的时候，沈心羽接着去完善旅游计划。
差最后一步，在精心挑选出来的两个旅游地点中二选一。
结果旅游行程就这么敲定。
之前的计划全部白费。
倒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只是有些感慨。
可惜了三个奖励的大单子。
沈心羽：“姐姐，你的绳屋是在哪呀？”她随口问。
说是旅游，但连去哪都还不知道。
王晓婧：“说远不远，没出省，就在隔壁市。”
沈心羽明显愣了一下。
周仲鱼在吃饭，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王晓婧接着说：“禄源市。”
沈心羽：“是……在市里吗？”
王晓婧以为沈心羽是担心地处偏僻位置，怕没有可以玩的地方。
她大大咧咧，“恩，在市里，源通大道那边，到时候去你就知道了，那里玩的东西还挺多的……”
顺着这个话题。
王晓婧一边吃饭一边介绍着那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禄源市也是个大城市，在市里不会无聊。
然而沈心羽的话明显变少了，时不时还捏着筷子看着碗出神。
明显有心事。
晚饭结束。
王晓婧自告奋勇想帮着收拾碗筷。
结果不小心打碎两只碗还添了不少麻烦。
碎碎平安。
她还是离开厨房，去帮两人订票了。
要了身份证，买了后天早上的票。
行程就此落实。
等王晓婧离开后。
周仲鱼和沈心羽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泡脚。
“心羽，之前的旅游计划辛苦了。”看着有些发呆的少女，他突兀道。
沈心羽回过神来看向他，“计划又没用上，不辛苦。”
这话要是别人说可能还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嫌疑，沈心羽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表里如一。
周仲鱼：“又不是只有用上了才有价值，已经做得很好了。”
虽然感觉什么都没做，但被夸奖了。
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又想亲昵了。
沈心羽撑着沙发，朝周仲鱼边挪了挪，头一歪，靠在他的肩上。
周仲鱼伸手揽着她的腰。
“心羽，用心做的方案全部白费很难受吧？”他闲聊式随口问。
沈心羽：“不难受。”
周仲鱼侧头，看向枕在肩上的少女。
她有些发呆。
看样子不是说谎。
周仲鱼疑惑。
晚饭过后他注意到沈心羽的情绪有些低落。
吃饭时也就谈论了旅游的事。
惯性推测。
她应该是辛苦做的计划全部落空后产生了失落情绪。
周仲鱼还想着给她排解一下，结果这一问，还不是。
“你看起来有心事。”他直接问，“可以和我说说吗？”
他可不喜欢猜来猜去，推测错了，直接问就好。
沈心羽抬起脑袋近距离看着他。
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瞳孔。
觉得他好厉害。
自己的任何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说实话，她的这个表情有些傻。
一副‘哇，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全写脸上了。
周仲鱼没有笑出来，不想破坏氛围。
他又问一遍：“可以和我说说吗？”
沈心羽：“其实也没什么事。”
她低下视线，想了想，缓缓开口：
“我是初中毕业了才和妈妈搬到南庆市这边的。”
周仲鱼：“恩，我记得你说过，你还说你老家是……”
说到这里，他一下子顿住。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沈心羽抬起视线看着他，接上他的话继续道：“禄源市，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
不用再多说什么，周仲鱼明白她为什么会情绪低落了。
故地重游。
朝不似，暮不留。
往事上心头。
却难堪。
历历回首。
新忧忧，旧愁愁。
沈心羽的情感嗅觉很迟钝，但她绝不是一个情感薄弱的人。
相反，她只要一感受到情绪，就会很明显地表露出来。
过往的种种，蕴含了太多的情绪。
无论是好是坏，那都是她曾经感受过的。
她很念旧。
南庆市老城区这边的房子，虽然只是住了三年，上次带她回去看的时候她都会恍神。
现在要回到从小长大的地方，她又怎么可能淡然如水。
周仲鱼：“那你以前住的地方也在市区吗？”
沈心羽很坦诚，他问了个开头，她就全盘托出：
“恩，而且离姐姐说的源通大道很近。
“不过房子在离开禄源的时候就被妈妈卖掉了
“明明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好像一切都与我无关。”
静静听她说完。
周仲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不开心就是在想这些事？”
沈心羽：“恩，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开心的事。
如果没有见识过他给的开心，她不会把那些事定性成不开心。
周仲鱼：“脸伸过来，我打一下。”
突然的命令。
沈心羽愣了一下，什么都没多问，抿紧嘴把脸凑到他面前。
他不需要说理由，只要想打，她都会无条件顺从。
总之，她很喜欢被他打。
望着周仲鱼抬起的手。
她的脸庞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像是饱受欺凌的小动物。
不知道会打多重，不知道会从哪边打，不知道会打几下……
巴掌落下之前，这些都是未知的。
她喜欢被打，但在面对这些未知时，她也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
带着某种奇怪的瘾劲。
分不清是害怕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亦或是各自掺半。
就像是喜欢吃辣的人。
辣椒吃进嘴之前，辣度是未知的。
不知道是怕辣多一些，还是渴望被辣多一些。
开始吃之后，无论是被辣到脑门冒汗还是涕泗横流。
最后都只会剩下一个感受——爽！
沈心羽就是如此。
疼之前。
害怕也好，兴奋也罢。
被喜欢的人弄疼之后，就只剩下一个感受。
爽！
周仲鱼不轻不重给她来了一下。
好久没打脸了，她爽得，不，疼得嘤咛了一声。
然后继续对他仰着小脸，等下一巴掌。
周仲鱼：“可以了。”
听到命令，沈心羽才意犹未尽地把脸收回。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他问。
沈心羽摇摇头，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老实巴交。
周仲鱼抬起手给她揉揉轻微发红的脸颊。
语气平和：“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听到没有？”
沈心羽乖溜溜地回答，“听到了。”
周仲鱼：“心羽真乖。”
夸奖她一下，她眼睛马上就弯成了小月牙。
隐约能看到她在摇尾巴。
那么容易满足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周仲鱼：“和你说点开心的事儿吧。”
沈心羽对他歪着脑袋，“什么开心的事呀？”
周仲鱼：“虽然旅游计划没有落实，但看在你那么努力还那么乖的份上。”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可以给你三个奖励。”
肉眼可见，欣喜在她的脸上绽放。
她不敢相信，仔细确认没有听错后，一下子扑到周仲鱼怀里。
太过激动，差点一脚把洗脚盆踢翻。
沈心羽：“真的真的可以给我吗！”
周仲鱼：“你应得的，努力的孩子值得拥有这样的结果。”
兴奋激动过后。
沈心羽在他的怀里碎碎念，不知道在盘算什么，“那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有四个奖励了，这么多的话，用一个……”
片刻后，她有些羞羞地抬起小脑袋，“我今晚想兑换一个奖励。”
周仲鱼看她这副样子，忍俊不禁。
知道傻姑娘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忍耐。
他故意揶揄，“心羽想要兑换什么？”
沈心羽：“我想用一个奖励兑换……”
她羞红了脸，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周仲鱼也不再逗她，凑过来轻咬了一下她柔软的嘴唇。
然后侧脸贴到她耳边，“心羽是想要这个吗？”
耳朵是弱点部位。
沈心羽的身体比思维更先做出反应，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她语气都开始变得湿漉漉的，“可，可以吗？用一个奖励兑换。”
周仲鱼：“当然可以，奖励是你努力攒的，想兑换什么你说了算。”
当上位者对顺从者说出‘你说了算’时。
这种短暂的权利倒置带来的冲击，会让上位者在顺从者的眼里看上去格外迷人。
上位的魅力不只是掌控和高高在上。
特定的情景里，王的突然臣服，会击穿仆从本就柔软的心。
任由情欲泛滥。
沈心羽大概是跟着周仲鱼学坏了。
也不喜欢循规蹈矩地去床上。
就在沙发。
情不自禁。
要得大胆。
给得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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