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像尉迟恭这种自视甚高的火爆脾气,未必能对李道宗看顺眼,但对于同样脾气暴躁,甚至可以说是“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的武松,却在第一时间就产生了好感。
兄贵吸引兄贵嘛。
在李清的药丸子作用之下,武松的病也自好了。当下尉迟恭就拉着武松出去比武——结果显而易见,尉迟恭被武松这个能活活打死老虎的bug虐得心服口服。
李世民这下更高兴了,他本身就爱武松的忠义,现在这本事也是响当当,好感度更是蹭蹭往上冒。
武松也感念李清等人改变他哥哥命运的恩德,和李世民聊的也十分热络。
当晚,柴进吃得醉醺醺的,先自去休息了。武大也回到屋内,只剩下李世民和武松几人。
“二郎,你也行二,我也行二,却不是天定缘分吗?”李世民笑呵呵地把着武松的胳膊,对他说道:“莫若以后就和我一起,闯下一番大事业。”
也不等武松说话,李世民便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欲将清白身子坏了去从贼,我等须不是贼人。”
“是……?”武松迟疑地看着李世民。
其实对于入伙跟着李世民混,武松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但李世民不同,他是爱煞了武松,就想着让他毫无心理负担。
李清打了个响指,张开传送门。
“走,二郎。”李世民拽着武二,笑呵呵地说道:“让你看看,我等究竟是何人!”
入得传送门去,对面虽说是夜间,却灯火如昼。
武松瞠目结舌地看着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半晌后才蹦出一句:“哥哥,莫非这是仙界吗?”
李世民哈哈大笑,揽着武松的肩膀说道:“这儿啊,这儿是大唐!”
“大唐?大唐都亡了……”武松挠挠头,他虽然没读过书,但常识还是知道的。
“这儿虽不是仙界,但将你哥哥改头换面的,可是仙人。”李世民与有荣焉地介绍着他的姐夫兼贤弟李清:“我么,我就是大唐李世民。”
“你……”武松眼珠子瞪得溜圆:“你就是唐太宗李世民?可……这……你不是小太宗吗?”
“我像我自己,有什么问题吗?”李世民呵呵一笑。
武松哽了一下,接受了李世民的说法。
随即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武松拜见大唐皇帝……”
“哎,起来起来!”李世民连忙搀扶起来武松:“现在我已经不是皇帝了,皇位早就传了出去,你我之间兄弟相称便可——瞧,那边的尉迟敬德,不也一样喊我哥哥吗?”
武松震惊了,看看尉迟敬德:“我……我今天把尉迟恭给打了?”
“哈哈哈哈哈……”尉迟恭也没当回事,反而拍拍武松的肩膀道:“你这厮力气真大,武艺也是不凡!”
末了,还补充一句:“哥是真喜欢你啊!”
“不想竟然是敬德公当面……”
武松是真麻了,从小到大见过的官,最大的也就是县令;见过最贵的人,也就是柴进。
现在面前一位是大将军兼鄂国公,另一位则是皇帝,这……
李世民是好说歹说,终于让武松放下了芥蒂。
江湖儿女,本就没那么多说法,没过多久,便又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回到柴进庄上后,李世民还嘱咐武松说千万不要说漏嘴,等统一天下后,再告诉兄弟们真实身份。
武松并无一点意见,反而还乐见其成。
他也不是大嘴巴,守口如瓶这一块儿,至少要比宋江强。
第二天早上,武松便立刻见过了嫂嫂。
对于潘金莲,武松倒是也没什么意见,毕竟那是他哥的媳妇儿。
而现在武大改变了模样,潘金莲倒也不至于去想三想四,对武松这个小叔子也是很有分寸。
又在庄上待了几天,等到程咬金来寻后,李世民便向柴进提出告别。
“若是日后柴大官人有所需要,但往山上传书无妨。”李世民笑着对柴进拱手。
柴进表面称是,可心里还是不以为意。
他不觉得自己有啥事能求到李世民身上,毕竟身为柴氏子孙,有丹书铁券在身,谁能奈何得了他?
这一路掉过头,顺着大路向梁山折返。
倒不是因为别的,程咬金带来了消息,说是梁中书得知抢夺生辰纲的贼人上了梁山,便调拨军马,声称要征讨梁山。
等到回到梁山上的时候,已是七天以后了。
山上在房玄龄等人的管理之下,可谓是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倒也初具规模。李清等人回到山上之后,本来在工地打灰的林冲冲过来纳头便拜。
“感谢哥哥厚恩,若不是哥哥时,小弟与妻子怎能重聚?”
“都是一家人,莫要说些见外的话。”李世民呵呵一笑。
“水泊军马,可曾练得整齐?”他又问道。
“不敢相瞒哥哥,李青兄弟已与李责兄弟练起一支两千人的骑兵。”林冲说着的时候还有点纳闷,这二人战法不像是宋朝所有,而那些置办盔甲的道途,却也不曾听说。
这钱就好像大风刮来的一样,不过林冲到底没掌过军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成本,所以也就没多想。
至于晁盖等人,更是不会多想了。他们每日在山上就是打熬筋骨,准备迎接梁中书的怒火。
吴用倒是看出了些许端倪,但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所以他就权当做没看见。
结果在山上一连等了三四个月,都不见梁中书有什么行动。等得实在是不耐烦了,便差人去打听——结果那梁中书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借着声称“征讨梁山泊”的名号,从大名府中又刮了三十多万贯的财物。
打听到的顺序是这样的,先是和民众恐吓一遍梁山泊的凶名,说他们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今天就敢劫生辰纲,明天就敢来打大名府。
随后便要城中捐钱,来守备大名府。民众吃这一吓唬,当即便软了三分,再那些个富绅的带领下,立刻开始捐些钱粮。
等到捐助完毕,梁中书来了一手骚操作——富豪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随后便宣布,梁山泊的贼人已有募集到的乡勇前去征讨,暂时无暇来顾及大名府。
梁中书到底是有点“良心”,但不是很多,他又琢磨应该给百姓们一个说法才是,这钱到底哪儿去了,梁山泊的贼人到底会不会来进攻大名府,这都是要有章程的。
于是便问计于师爷,师爷说道:“恩相有所不知,距离梁山泊外百余里,有一岗,名唤独龙岗;岗上有一庄,名为祝家庄。那庄上有一人家,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三子祝彪,各有武艺,端的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更兼这庄上养有许多乡勇,恩相不如让英雄去捉英雄,让好汉去对付好汉。”
梁中书一听,立刻就上了心。
这驱虎吞狼借刀杀人之计,可是妙的很啊。
他又迟疑地问道:“只是……让那祝家庄去打梁山,他又如何肯听呢?”
师爷胸有成竹地抚须道:“恩相勿忧,祝家不过一介草民,最是渴望的便是这官身,恩相只需要许那祝家一个都监的位子,不愁他祝家不就范!”
“如此便好!”梁中书点头,又笑着说道:“既省了钱粮,又除掉了梁山,还能保存住这许多钱财,可谓是一举三得也!”
于是他又派人前往祝家庄,具说前事,并许以官禄。那祝太公一直渴望祝家能有个官身,当时便自应允了。
祝太公把这事儿与扈家庄与李家庄一说,二庄都没什么意见。于是祝家庄便扯起大旗,上书“填平水泊擒李二,踏破梁山捉天王”的字样。
李二,指的就是李世民。而天王,当然指的是晁盖。
这话儿自然而然便传到了梁山之上,毕竟庄子与梁山离得也不远,在祝太公的故意运作之下,便传到了梁山。
听说那旗子上写的东西时,李世民不由得乐了。
我操,王世充和窦建德都不敢这么说,你区区一个祝家庄,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而晁盖则是双目血红,只感觉是平生奇耻大辱。
“哥哥!此番定要与那祝家庄好好厮杀!”晁盖怒声说道。
“放心,此事我自有计较。”李世民笑呵呵地说道,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生气的,毕竟当年交战的时候,骂的比这难听的有的是。
但难听归难听,真没听吹过谁敢对着李二骂“踏破长安活捉你”这种牛逼。
敢和二凤作对的人,不是说“今若不来,烦君远取”,就是化身长安舞王,在太极宫里艾瑞巴蒂gogogo。
打个祝家庄,倒也不需要全体出动。李世民只点了两千骑兵,还有一千步兵,命后方李绩接应粮草,他带着人马顺着大路就向祝家庄而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正巧就看到一行三人。其中一人身材矮小,看起来贼眉鼠眼。另外两人身材高大,魁梧不凡。
见李世民等人的军马不凡,本以为是官军,然而当先一人眼尖,却认得字。看到旗子上的“梁山”后,立刻便冲向军前。
“不知诸位可是梁山上的好汉?”那人问道。
“只我等便是,你等是何人?”李世民骑在马上问道。
为首那人看着李世民,只觉得气势不凡,便开口问道:“在下病关索杨雄,这位是我的兄弟拼命三郎石秀,那位是鼓上蚤时迁。不知尊下可是‘小太宗’李二凤当面?”
“我便是李二凤。”李世民听说过三人的名号,点头说道。
“阿呀,却是二凤哥哥!”杨雄听到李世民的名号,纳头便拜,身后的石秀和时迁愣怔片刻,也是拜下。
李世民不禁有些好笑,按照书上情节,现在的杨雄三人应该是刚刚杀了潘巧云,而后带着时迁和石秀去祝家庄投宿,准备上梁山入伙。却不想时迁偷了人家的报晓鸡,被扣了下,引出第一次打祝家庄的事儿。
“兄弟快快请起。”李世民翻身下马,将三人扶起。在礼贤下士这一块儿,老李一直做得很到位。
寒暄几句之后,知道李世民等人是要去打祝家庄,三人立刻拍着胸脯应道:“哥哥要去打祝家庄时,便算上我等一个!”
“好!”李世民并没有拒绝,当下便应允了三人的请求。
“李哥行啊。”在三人往后面走后,李清拨马上前,笑呵呵地对着李世民伸出一个大拇指。
李世民仰天长笑,也不说话,装完这个大B之后,他冲着李清笑道:“难道你听谁说过我不行?”
“呃,那倒没有。”李清摊摊手,老李他还真就是很行。
结果这一摊手,差点摔到马下去,要不是李世民眼疾手快,李清真还就摔下去了。
祝家庄距离梁山并不远,只用了两天,便到了独龙山之前。
与独龙山保持了一里的距离,前军下了营寨。
“这祝家庄之中地势复杂,不可轻易进兵。”吴用坐在寨中商议道:“且先使两个入去探听路途曲折,然后进去,知得顺逆路程,却才进去与他敌对。”
“学究这话说的在理。”李世民点头说道。
“若哥哥需要人时,便叫我去吧。”武松站出来说道。
李世民摇头笑道:“兄弟,若是若破阵冲敌,用着你先去。这是做细作的勾当,用你不着,你这脾性忒也暴躁,并不圆滑,不适合这种勾当。”
“便让我与时迁去吧。”石秀站出来说道:“我曾去那祝家庄卖过两次柴,见那些人时也有些许脸熟。还有时迁兄弟,最是适合做些细作的活计,若探听情报,让我们两个去准没错。”
“只是哥哥这许多人马到这里,他庄上怎能不防备?”吴用摇着鹅毛扇,对石秀二人说道:“二位兄弟若是去时,须有些计较,当换一身扮相进去。”
他也没多问为何李世民问也不问便用人,对于老李识人之明这一块儿,吴用是真的很放心。
“我只是挑一担柴进去卖便了。身边藏了暗器,有些缓急,扁担也用得着。”石秀笑着说道:“至于时迁兄弟,他这一身本领神奇着呢,并不需要些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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