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临安是被人抬出京兆尹的,月静好看着他满身的鞭痕,眼眸沉了沉。
孔临安想起身给月静好行礼,却被她给按下了,“快快躺着,先好好养伤,剩下的我会处理。”
这京兆尹岂是说放就放的地方!孔临安知道月静好为了救他,肯定费了不少功夫,感激之情无语言表,“小姐,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欠你的也越来越多了……”
声音虽然微弱,但其中的感激月静好能察觉得到。“什么欠不欠的,我在你身上下了注,我不救你谁救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养好伤,考个状元回来,证明我月静好没看错人!”
这样的话,无疑是对孔临安最大的鼓励,他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便昏死过去了……
月静好吩咐老郑把他安顿好,就去千岁府道谢了。
王一引着路把事情给月静好说了一遍,原来是孔临安的同窗嫉妒他文采好,所以诬陷他作弊。如果不是月静好,恐怕那孔临安此生就和功名无缘了。
月静好默默的听着,并未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嫉妒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燕立渊今日穿了件月牙白长衫,令他看起来有些温文尔雅。仿佛他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九千岁,而是一个满腹经论的学者。
月静好收回思绪,行礼道谢。“小女多谢九千岁出手相助。”
“还以为你这小东西利用完本督,就把本督给抛之脑后了!”外表再儒雅,燕立渊骨子里的刻薄却怎么也改变不了。“他是谁?”
暗卫早就把孔临安查了个祖宗十八代,可燕立渊就想听听月静好怎么说。
“小女赌他会是此次春闱的榜首!所以小女在他身上下了注。要是不救他,那小女岂不亏大了?”月静好看向燕立渊,微微的笑着,那眼里竟有一丝的得意。
“大小姐好像知道的太多了。”燕立渊却看不得她对孔临安那般上心,面色有些发寒。
月静好笑而不语,只定定的看着燕立渊。许久的安静之后,她起身行礼告退,“小女那天说的卫国最深藏不露的该杀之人并不是严淳。言尽于此,小女告退!”
“大小姐说的该不会是月丞相吧?”王一想着月瀚文对亲生女儿都能做到那般冷血无情,觉得是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赶紧询问月静好。
可没想到月静好嗤笑一声,“他?蝼蚁般的人而已,不必费心去查他,不出一年,卫国再不会有月丞相!”
这么猖狂无情的话,倒是让燕立渊对月静好升起了些许期待,女儿把父亲整垮,他怎能错过这种好戏?
“督主,那大小姐说的人会是谁?要不,属下追上去再问问?”
燕立渊瞟了他一眼,“严淳的事还不够丢人?要是再去问那小东西,还不得让她笑话死本督?哼!”
王一又心虚又脸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大小姐好像对那孔临安挺上心的!不仅给了他一笔银子,还派人去伺候他娘!督主您是没见,大小姐在看到孔临安的伤时,脸都变了……”
这本是王一没话找话,可越说燕立渊的脸越黑!
王一擦着冷汗,大小姐对不住了,先用你挡一挡哈。
“哼,你最近办事不力,下去领罚!让王二进来!”燕立渊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王一自知理亏,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王二看他萎靡不振,叹了口气,“哥,月大小姐还未走远,你要是快追肯定赶得上!”
话音未落,眼前哪里还有王一的影子……
月静好从马车里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王一,心情也有点放松,“王侍卫,这次是小女害你失了面子,作为补偿,小女给王侍卫出个赚银子的主意,如何?”
银子?王一心头猛然一颤,虽然他不缺银子,但谁会嫌银子多啊,“请大小姐明示!”
“王侍卫可找人开一个赌局,就赌这次春闱谁能夺得榜首!”
“开赌局倒是不难,可属下怎知谁会……”王一皱着眉头看向月静好。
“我赌谁赢,王侍卫就买谁…可王侍卫千万不要向外透漏半点信息,要不然你赢得银子可就没那么多了。…郑叔走吧。”
王一看着远去的马车,抬脚跑回房去数他的小金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