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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1 / 1)

*昨日宣政殿

蒋渊池收到魏十娘的传信,让她将自己叫进宫来,动静越大越好。

魏十娘进门时,只见蒋渊池表情微怒,虽然不该这样说,但真的很像一只龇牙咧嘴想要咬人的恶犬。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即使是居于深宫的奴才们也听到的消息,女帝从得知了消息后就闷闷不乐,气得摔了好几个软枕。

奴才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生怕触了霉头。

蒋渊池的一句,“你们都出去!”让她们如获大赦。

殿里只剩蒋渊池与魏十娘两人,蒋渊池看了她一眼,“怎么回事儿?”

“信里不是都说清楚了吗?”魏十娘在她对面坐下,胳膊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撑着额头,长吐一口气。

“哟哟哟,有生之年还能遇上你魏十娘叹气的时候。”

魏十娘瞪了她一眼。

蒋渊池笑道,“说正事儿,说正事儿。”

“这件事判得最重就是将你革职贬乡,她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让你滚蛋?”蒋渊池顺着这个思路,“莫非是想取代你的丞相之位?”

谁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丞相之人?

御史张文瑟?

蒋渊池自己都不信,张文瑟是老臣,当年作为丞相辅佐先帝,蒋渊池上位后她主动提出退居御史。

不可能是她。

那还能是谁?

只见魏十娘摇摇头,“这人杀了官兵,却带走那三个混混,只怕是冲着我来的,只是这幕后之人我也不确定是谁。这人在京也有些势力,指使黄继兴倒是容易,一个赌鬼给够钱就行,但能将那个混混之事查得那么清楚,只怕刑部里有她的人。”

魏十娘眉头微动,“这人远离京城,却能够到晋城,势力或许主要集中于西南方向。”

“这人费这么大劲,不是为了把我拖下丞相之位,更不是让我回肃州,她要的是我离开京城,在返乡的路上。”魏十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蒋渊池惊呼出声,又压低声音,“你是说那人要杀你?”

丞相百官之长,辅佐女帝之责,不可随意离京。

魏十娘哼唧一声,抬眼盯着蒋渊池,“哼,只怕她的最终目的不是我,等我走了,就轮到你啦。”

语气里听着竟然还带着笑。

蒋渊池觉得她似乎应该大概憋不出好屁,“所以?”

“所以我准备回肃州。”

蒋渊池:???

两人平时吵吵闹闹地习惯了,蒋渊池故意道,“魏十娘!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走之前还有个心愿,先给我半年的俸禄。”

“你给朕滚出去!不是想回肃州吗,滚回你的肃州去!”蒋渊池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没想到魏十娘点点头,“要不这样,你再打我几板子,要不这钱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拿。”

“你来真的?!”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行!”

蒋渊池咬了咬牙,“来人呐!把她带下去重打......”

打多少好呢?

魏十娘对着她比了个三。

“三十大板?”

魏十娘点了点头。

这不得打瘸!要不还是算了?

结果她一转头的功夫,魏十娘已经自己开门出去了。

蒋渊池满脸问号,这什么情况?真去挨板子啦?搞咩啊?!

蒋渊池愣了许久才想明白,靠!她故意的!

焯!实行计划之前能不能先通个气儿啊!有没有点团队精神!

既然猜到魏十娘有打算了,她也不敢妄动,“烦人!”

蒋渊池在殿中来回转圈,脚步一顿,“不行,我得去看看。”

魏老十挨打,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一次了,她得去看看,嗯!

她揉了揉脸,皱着眉打开门,“玉穗跟朕走,其他人不许跟着!”

“是。”蒋渊池走后,小女使们互相对视几眼,摇了摇头。

她们在陛下身边身边伺候这两年,从没见陛下生这么大的气,脸都气红了,丞相大人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蒋渊池到刑房时,行刑之人不在,魏十娘一个人坐在行刑的板凳上。

“玉穗,你出去守着,莫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蒋渊池瞪着魏十娘,蹬蹬蹬地走到她身边坐下,“搞什么鬼啊你?”

魏十娘微微一笑,“变聪明了。”

“切,我又不是傻瓜,你会平白无故地主动来挨打,我还不知道你?”蒋渊池踢了她一脚,“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我这不是怕殿里有眼线吗,这里清净,其实我心里已经有怀疑之人,只是尚未确定,此番我就借着回肃州之名探查一番,届时拟份圣旨,模棱两可一点,就让人以为我是被免官贬回肃州即可。”

蒋渊池点头,“懂了。”

这就好似领导给你的大饼,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但其实连饼都是假的,四大皆空。

“还有半年俸禄。”

蒋渊池甩甩袖子,“等着,回头让人给你送!”

“还有,记得让我家阿轩来接我。”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闭上嘴,挨你的板子吧!”欺负她没有老公贴贴,算什么本事!

蒋渊池离开后不久,打板子的女使就来了,“丞相,趴好。”

魏十娘趴在长凳上,板子被高高扬起,落在她的臀股之上。

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打板子的女使曾受过魏十娘的恩。

虽然魏十娘已经不记得了,但她永远记得,当年魏十娘对她伸出的手以及给她的包子,说魏十娘草芥人命她是不信的,听说陛下要杖责魏十娘,她好一番争取这差事才落到她手里。

她是特意来放水的。

挨完三十板子的魏十娘最后只是破了点皮,魏十娘知道她是有心放水,“多谢。”

“我相信您是冤枉的。”女使支支吾吾地说出这句话,就扭头跑开了。

躲在暗处偷看的蒋渊池,忍不住“啧啧啧”。

魏老十粉丝还挺多呢。

门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魏十娘立马趴回凳子上,垂着头。

杜若轩哭得梨花带雨,魏十娘一脸“我很疼但我不说”的隐忍表情,看得蒋渊池脸都皱了。

她绝对是故意的,苦肉计,博同情,绿茶啊你!

蒋渊池不敢露面,也是怕杜若轩找她算账,男人哭起来她可招架不住。

待那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不见,蒋渊池才钻了出来,溜回书房写圣旨。

她咬文嚼字了一夜,才拟出一个大饼,啊不,圣旨,她甚至都没有暴露魏十娘的姓名。

这简直是太完美了。

魏氏,魏某某。

熬夜写圣旨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她只能顶着憔悴的脸去上早朝。

*丞相府

禁足那五日就是给魏十娘养伤和收拾行李的,她的伤并不重,养个一天就能下地了,但她偏就要在床上趴着,就为了让杜若轩喂她吃饭。

她在床上趴了三日才肯罢休。

这几日杜若轩过得并不好,担心被子会捂到伤口,又担心不盖被子她会着凉,睡一会儿就要起来看两眼。

每日给她上药,看见青青紫紫的一片,眼泪就打转儿。

再想到魏十娘被冤枉,他心里更是烦闷心疼,但一想到魏十娘此刻的处境,又迫使自己打起精神来。

他在魏十娘面前总是端着笑,将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很好,是以沉浸在与自家夫郎出游喜悦中的魏十娘没发现什么不对。

直到禁足的最后一日,杜若轩清点行李时,发现只有魏十娘与他二人的,连何叔的都没有。

他跑去问魏十娘,何叔不和她们一起走吗。

魏十娘却笑着说,“何叔要留下来看家的。”

“看家?什、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们还会回来?

魏十娘扒拉着衣柜,想给杜若轩再带几身衣服,“其实我们回肃州只是个幌子,关键是要找到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杜若轩愣在原地,“所以......妻主被罚,这些都是......假的?”

魏十娘点点头,“是我与陛下演的戏罢了。”

“我还向女帝多要了半年的俸禄,咱们可以多去几处游玩。”

......游玩,真好啊。

刚刚他还在想着这一路上如何照顾好妻主,该怎么攒钱,回肃州该怎么办,如今却一跃变成了游玩。

明明知道她没有蒙受不白之冤是好事,可他不知怎么,却笑不出来。

他思索担忧了半旬的事,突然被告之根本就不存在,他的担忧都是杞人忧天,都是假的,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那......我......我再去看看......行李。”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

杜若轩坐在成堆的行李前,有些迷茫,妻主没事是好事,他应该开心,可他为什么只觉得好难过,好像有一股气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喘不上气。

他在这里呆坐了小半日,一直到午膳时,魏十娘寻来,“阿轩?”

“你怎么坐在日头底下,多晒啊。”说着她用袖子给他挡住日头。

在日头下坐了太久,梦一起神,眼前阵阵发黑,再加上腿麻,他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魏十娘见他摇摇晃晃,立马揽住他的腰,“头晕?”

杜若轩看着魏十娘的脸,心里生出一丝委屈,他好像找到了难过的源头。

不是说好什么事都与他讲,万事都同他商量,为何这件事要瞒着他。

鼻头开始发酸,他将头埋到她肩上,轻轻点了点头。

魏十娘微微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抱回了屋里,拿小扇子给他扇风。

杜若轩背对着魏十娘躺着,只以为他睡着了,殊不知他心中正天人交战。

一个说:她这样瞒着你,明显就是把你当外人!

另一个说:这种事是机密,哪能随便说,何况哪有妻主事无巨细地什么都与夫郎讲!

最后他似乎是被“国家大事”给说服了,可他心里好像更难受了。

他觉得自己矫情极了。

一个没忍住就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魏十娘连忙凑过来,“是头疼吗?”

“不会是中暑了吧?”说着就要请大夫,被杜若轩拉住,“妻主,我头不疼的,无需请大夫。”

枕头都被哭湿了,湿哒哒地枕起来也不舒服,魏十娘就坐到床边,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那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杜若轩摇摇头,问道,“妻主的伤还疼吗?”

“不疼了,阿轩将我照顾的很好。”

“......那就好。”

魏十娘感觉杜若轩语气不太对,前几日还很有精神,今日好像蔫儿了。“阿轩,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知道妻主没事,我很开心。”他顿了顿,又问,“妻主今日为何将您的计划告诉我?”

既然一开始不说,又为何突然告诉他。

魏十娘愣住了,她为何不与杜若轩讲?

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告诉他,他只要同自己一起出京就好了。

在她的计划里,她会平安无事,只是演了场戏,甚至还用苦肉计换来了他几日的细心照料。

但在他的眼里不是这样的,他在为他们的未来担忧,为她忧心,甚至要在她面前打起精神,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我......”

她忽略了杜若轩的感受,也低估了杜若轩对她的爱。

此刻所有言语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魏十娘血色一点点褪去,面色微微发白。

魏十娘久久不回答,杜若轩有些惊慌,连忙道,“妻主,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不问了。”

“不是的,阿轩,是我不好。”她将人扶起坐好,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我答应过你事事都会告诉你,是我没做到,对不起,害你为我担心了这么久。”

“我,我以为我能将事情安排得很好,我......就是让你疼疼我,对不起阿轩。”

“日后,我再也不瞒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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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十装柔弱大型翻车现场,但好在她脸皮厚。

(怎么感觉这章魏老十宠妻人设有点崩了呢,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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