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过去计划？”听见这几个字的弗瑞一头雾水，他皱着眉摇摇头示意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个词。
神盾局所掌握的科技计划很多，负责制造超级士兵的重生计划和蜈蚣计划，研究宇宙立方的飞马计划，还有塔希提计划等等。
但唯独没有什么‘支援过去计划’。
弗瑞眯着眼打量眼前不知来路的陌生人，这家伙的表情一直很淡定和自信，似乎对这个计划有着充分的了解，同时还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和资源，自己需要更深入地了解眼前这人和他所代表的力量。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白夜的眉头渐渐皱起，他突然叹了口气，声音在带着一丝疲惫，接着从椅子上缓慢地站起身，面色变得阴郁，双眼望向天花板，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感，但最终还是将内心所想说了出来：“因为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支援过去计划还没有被制定出来。”
“现在还没有制定出来，这是什么意思？”瞎了一只眼的中年黑人随手关掉了还在枪声大作的手机，赶忙问道。
他的目光紧盯着白夜，试图从这人的脸上找出更多的线索，从几个关键词之间他已经联想到了一些东西，但还需要真切的回答来印证他的猜想。
见着弗瑞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白夜内心一笑，计划通了。
但他仍然保持着那副黯然伤神的模样，接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桌上摆着的那叠文件是‘复仇者计划’吧。”
“不错。”
弗瑞点点头，顺手拿起那叠被风吹得有些散落的纸张整理两下，手指轻轻地在那行加黑加粗的标题上抚摸着。
那是他的梦想，那是他的复仇者计划。
“那是一个.伟大又美好的梦想，而在未来它成功了。”白夜深沉地看着天花板点点头，同时向左快速挪移了两步，西特维尔泊泊流出的鲜血快蔓延到他鞋底了。
未来？！
这词让弗瑞心中一凛，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模一样，眼前这个人以及他带着的几名强大的超能力者从未出现在神盾局的档案上，而且了解不少有关神盾局的秘辛，甚至完完全全地知道九头蛇渗透进来的人选.
这群人恐怕正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不然无法解释他们为何知道如此之多的事情。
“在未来，托尼·斯塔克，托尔，黑寡妇和鹰眼，绿巨人以及美国队长，他们组成了你的复仇者联盟。”白夜淡淡说道。
弗瑞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队长还活着？”
他一开始的期望目标只是在北极找到那面具有象征意义的盾牌以及队长的尸首，看看能不能复制出超级士兵血清，没想到居然罗杰斯还活着！
这消息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意外的惊喜，史蒂夫·罗杰斯作为二战时期的老牌英雄，如果由他来主持大局那么绝对能够服众。
这样无论是世界安全理事会还是美国政府都说不出什么毛病来，也不会再尝试着烦人地想把憎恶这样的家伙安插进复仇者里面。
“他们击败了渗透进神盾局的九头蛇，以及胆敢入侵地球的各种外星人，他们惊奇的故事在全球传唱无数”
对了，就是这样，就该这样！
就在弗瑞内心暗暗窃喜，直呼大事可成的时候，白夜接下来的话瞬间让他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寒意迅速涌上心头，心凉了半截。
白夜突然转身看着弗瑞，语气变得十分严肃道：“但在几十年后，他们全都在同一时间倒下在了他们最亲密的人手上，或是伴侣或是亲人。”
“复仇者们所负责保护的世界也陷入一片战火，在那时，我——白夜，则带领着一支小队从未来穿越到现在逆转未来。”
“怎，怎么会这样了？”
已经对未来之说信了七八分的弗瑞立刻问道，黑色眼罩在稀薄的阳光下微微反射着光晕，仿佛也在印证他内心的不安。
按照眼前这个人所说的未来，有这么多强大的超级英雄汇聚在一起组成复仇者，不应该有人能将其击溃才对。
白夜叹息一声，他一边踱步一边说道：“伱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弗瑞局长，你身边的那些斯克鲁人难道察觉不到有九头蛇的人在不断地渗透神盾局吗？”
“在渗透别人这方面，还有什么人能比天生拥有着变形模仿能力的斯克鲁人更加擅长和了解呢？”
“可现在看看吧.”他走到桌前拿起手机，不顾有些呆滞的弗瑞重新将手机解锁，让后者看到屏幕中倒着的无数尸体，以及极少数没有被杀死但是昏迷过去的人。
弗瑞僵硬地转过头看去，在看到那些尸体的第一眼，他就下意识地察觉到九头蛇特工的数量远远多于忠诚于神盾局的特工人数。
在这几十年间神盾局几乎被九头蛇渗透成了筛子，成为九头蛇势力茁壮成长的一把保护伞，这其中还会牵扯到数不清的政要人物。
而在95年，惊奇队长卡罗尔·丹弗斯重新回到地球时也带来了一小批斯克鲁人难民，他们其中有以塔罗斯为首的九个人组成了自己的私人情报网，帮助自己在神盾局内部节节高升。
除去前往国外执行间谍任务外，斯克鲁人也难免会变形成神盾局内部的高级官员，潜入他们的住宅中为弗瑞寻找可以用来拿捏这些人的黑料。
但在这期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九头蛇势力的存在吗？！
他深爱的妻子法拉也是名斯克鲁人，只需看上一眼就能变成任何人的模样，这一点使得他们的夫妻感情非常好。
不过同时她也非常关注斯克鲁人在宇宙中的生存状况，经常提起能不能再多带些斯克鲁难民来地球安顿下来，只是被弗瑞每每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但心中越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想，弗瑞就愈发觉得恐惧。
在他的心中，妻子的形象开始从温暖变得冰冷恐怖，他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并不了解那个自己深爱的人。
那个曾经给他带来温馨和幸福的女人，现在逐渐被一层不可知的阴冷面纱所遮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