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还说复仇者们是倒在他们自己最亲密的人手上的？”
脸越来越黑的独眼秃子沉默了一会，最终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他不傻，在听到眼前这个人说出来未来复仇者们倒下的原因，以及提起了斯克鲁人对九头蛇渗透神盾局态度暧昧后，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唉不错。”白夜沉重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斯克鲁人一直在暗中接受他们的难民来到地球上，并且早就做好了来骗你，来偷袭复仇者的计划。”
自己的这番话半真半假，将电影宇宙与漫画宇宙中的秘密入侵事件混在了一起，此刻两眼一抹黑的弗瑞没有任何能力去辨别。
混杂部分真相的谎言，永远比直接说谎更为有效。
“如果你还需要更多证据的话.”白夜抬起一只手，指环亮了一下，他瞬间在一团光球中消失。
几秒钟后，光球再次出现白夜从中走出来到弗瑞面前。但这一次，他身旁又多了一个有着银色金属手臂的黑发男人。
“巴基·巴恩斯中士？！”弗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地就要拔枪，但被白夜的眼神制止。
他收回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巴基，这名曾经的美国队长的朋友和战友，不是已经变成被九头蛇操控的冬日战士了吗？
猜到弗瑞心里在想些什么，白夜笑着拍了拍身旁的巴基道：“虽然巴恩斯中士当年被洗脑成冬日战士为九头蛇所用，但在我的帮助下他已经恢复了自我意识。”
“伱说是吧？”
白夜说着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独臂男人，后者愣了一下点点头补充道：“没错.我之前被洗脑”
指环突然再次闪动，这次两人消失后只有白夜回到了这间办公室。他一脸苦口婆心地对弗瑞说道：“巴基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不能多走动，请你多多理解。”
刚刚出现的巴基自然不是这个电影宇宙的冬日战士，而是废土世界中那个多年来被洗脑的巴基。
在模仿大师供出巴基这一九头蛇珍贵资产的储藏地后，自己之前立刻就派人前去将其解救并拆掉了脑子里的控制器，并安置在大厦内修养。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拉过来忽悠眼前这黑秃子一番。
“我我明白了，你的‘支援过去计划’就是为了消灭九头蛇和斯克鲁人对吧。”
弗瑞有些颓然地瘫在椅子上，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沮丧，在见到明显年龄要大于他在档案上见过的巴基后，他终于完全相信并理解了白夜的目的和动机。
他自以为能将斯克鲁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开着空头支票让他们为自己免费打工，却不曾想反倒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些斯克鲁人也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如果今日不是白夜带人前来消灭潜伏的九头蛇，想必未来神盾局大概率会倒在九头蛇手下。
而这一点恰恰符合斯克鲁人的利益，神盾局这一强而有力的秘密组织覆灭后，就不再会有任何人能控制来到地球的斯克鲁难民数量。
到时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他们想变成什么人就能变成什么人，想进入什么地方就能进入什么地方，到最后杀死毫无防备的复仇者们也是易如反掌。
弗瑞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深感内疚和自责。
正是他干出了这通引狼入室的蠢活，才让斯克鲁人这种拥有变形能力的外星人能明目张胆地混入地球。
亏他还多年自诩是人类文明的守护者呢。
但是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
他刷的一下睁开仅剩的那只眼，其中闪烁着决心和火热的信念，眼前这个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人，就是他的第二次机会。
弗瑞看向旁边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文件和照片。
在书架的一角，有一张照片年轻些的他和一个女黑人的合影。照片中的女性笑容灿烂，与弗瑞一同站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他们看起来很亲切，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
书架上还摆放着各种文件夹、书籍和纪念品，显示着弗瑞局长多年来在神盾局工作的辛勤付出和奋斗，但他此刻却觉得无比讽刺。
自己为了在神盾局的前程，竟然要搭上整个人类文明的命运吗？
弗瑞嘴角抽搐着，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帮不知廉耻，没有一点作为客人自觉的外星混球！”
“我当初就该把你们全喂给噬元兽！”
喘息几下，他气冲冲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打电话，但当他试图拨号时，却发现没有信号。他转头看向白夜，表情急切。
“皮特罗？”
白夜搓了个响指，快银迅速叹息一声抓起那部手机，以惊人的速度冲出房间，单独为手机解除了信号屏蔽又返回，整个过程几乎在瞬间完成。
弗瑞重新拿回手机，面沉似水地拨通一个号码后说道：“塔罗斯？是我，尼克。带着大家一起回来吧，我们一起商量商量难民的事情。”
“你和你的族人有一个新的地方可以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兴奋地说道：“真的吗？！天呐我真没想到你会在今天突然告诉这种好消息，我们处理一下手上的事马上就回来！”
什么也没说，弗瑞默默挂断了通讯，然后将自己的手机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双手按摩着自己光秃秃的头皮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夜笑眯眯地看着他。
计划通。
只有尼克·弗瑞这个大特工头子才能一次性把分散在全球各处的那点斯克鲁人聚集起来，而不会打草惊蛇。
对于斯克鲁人来说，变形并渗透进其他文明几乎是一种生存本能，他们的变形能力绝不是为了变成另一个斯克鲁人而存在的。
即使一个斯克鲁人没有明确的主观意图去毁灭人类，他们的生存机制也会让他们潜移默化地在人类文明中生根发芽，不断繁殖并挤压人类的生存空间。
多年后，所谓的人类文明便会名存实亡，被一大群变形成人类的斯克鲁人所取代。
白夜看着弗瑞，心中暗道：所以为了全人类，弗瑞，对你的斯克鲁人朋友们派出复仇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