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条贱狗，沈心羽。”
啪！
沈心羽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两侧脸颊，发出脆响。
从浴室间出来。
她穿着睡衣，身上还萦绕着热气，小脸蛋被蒸得水润发红。
侧脸上面有淡淡的指印，是她刚刚拍打所致。
少女皱着眉，把洗好的衣服挂在阳台，然后开始吹头发。
刚刚在浴室里，她做了坏事，
她气恼自己，明明周仲鱼上午才因为她受了伤，晚上洗澡时她竟然在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回味上午被他掐脖子的感觉，洗澡上泡泡的时候小手不自觉地开始乱摸。
结果就是关闭淋浴头，光是擦泡泡就多擦了半个小时……
回归贤者时间后，她对自己感到懊恼。
虽然但是，真的好喜欢被他掐。
那种呼吸权利被渐渐剥夺的感觉，以及松开手后如获新生般的快感。
真是爽死了。
——你真是贱。
沈心羽不知道怎么了，又在止不住的回味，蹙紧眉头暗骂自己一句。
用力晃晃脑袋，把肮脏的念头全都驱逐出去。
吹完头发，拿手机隐晦地询问一下周仲鱼的伤口情况。
也不知道给他送过去的双氧水之类的东西有没有用上。
植物园里看他摔倒，她一下子联想到他之前直接摔进医院，所以应激了。
确实是自己反应过度招惹他不快。
让他烦躁。
她真不是故意的，也知道错了。
等他消消气，明天再好好道个歉。
沈心羽如是想着，看着手机上的聊天框。
她知道周仲鱼不想聊这个，但还是忍不住，于是便隐晦地问了一句，不敢多问。
眼巴巴地等他回消息。
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
周仲鱼过了好一会才回复，说他刚刚在洗澡。
然后附带了两张照片，是洗完澡后处理完伤口的膝盖照片。
沈心羽得知他没有生气后开心不少，然后把照片放大了仔细查看。
看来有好好用她送去的东西处理伤口。
知道他没有把伤口不当回事，她也就心安了。
她尽量避开伤口的话题，虽然很想关心他一下，让他多注意伤口，睡觉时尽量别蹭到之类的，但感觉会让他烦躁，也没敢提。
短暂聊天，互道晚安。
周仲鱼放下手机。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刚刚他在浴室做了坏事……
虽然但是，这谁能忍得住啊。
她那么可爱，而且乖乖张嘴凑过来，主动伸舌头的样子，还有凑到她颈间她的香味，抱在怀里时她柔软的部分，都好色啊……没忍住。
才做了那样的事，出来就看到她在微信上的关切询问，真的很有罪恶感。
用力摇摇头，把杂念驱逐出去，画一会漫画睡觉。
正值假期，双方宿舍都只有一个人，舍友都回家了，所以自制力难免差了点。
都是18岁，身体正是不懂事的时候，活力太多总得有个倾泻口，稍微幻想一下这也正常。
小插曲，小插曲。
翌日。
上午。
周仲鱼约了沈心羽吃饭。
来到距离女寝清园更近些的西区食堂。
食堂一楼。
两人取了餐，面对面坐。
放假要回家学生的都已经全部回家，食堂稍显冷清。
大部分的窗口都已经关闭。
两人吃的冒菜。
闷头吃饭，心里都有事，有点不好意思看对方。
各自视线飘忽，整顿饭从头到尾，少有的没对视，也有没有闲聊。
吃完饭，擦嘴的时候。
沈心羽主动道歉：“昨天是我不好，对不起。”
周仲鱼不准她习惯性地对自己说‘对不起’，但认错的时候还是可以说的。
他卷起裤子给她看，“没事，你看都好了。”
他注意到沈心羽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往自己的膝盖瞄。
估计是想看看好些没有，但又怕惹自己生气，不敢说。
周仲鱼看似随意的举动，打消了她的顾虑。
本来就伤得不重，再加上年轻，愈合能力很强，看起来好不少。
果然，裤管卷起，她的视线就牢牢地被吸附上去。
看她的样子，巴不得凑近了好好检查伤口。
不等她细看，周仲鱼已经拉下裤腿。
周仲鱼：“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你那样子让我很不舒服。”他直言不讳。
向另一半明确表露自己反感的事，也是相处磨合的一环。
沈心羽把目光从他膝盖位置移开，看向他的眼睛。
她昨晚已经好好反思过，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不会了，昨天真的对不起。”
为自己的过度反应道歉。
周仲鱼突兀道：“你喜欢我吗？”
沈心羽：“喜欢。”她不假思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有些紧张。
周仲鱼笑笑，“你觉得昨天那样子的你该被惩罚吗？”
沈心羽点点头：“该罚，心羽该罚。”
如果认错有用，惩罚用来做什么？
她很清楚这点。
周仲鱼摇摇头，不紧不慢道：“你是在关心我，我应该要给你奖励。”
沈心羽心头颤了一下，听到‘奖励’二字，她本能的会打从心底感到高兴。
可是，自己的行为配不上奖励，她不敢接受。
沈心羽：“可是我不配得……”
啪。
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盖过来。
沈心羽被打得缩了一下。
周仲鱼：“我说过，不要质疑我的决定，而且我话还没说完。”
他语气平淡，看着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少女，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愧疚。
沈心羽微微颔首，眉眼耷拉，抿着嘴不敢再说话。
乖巧坐姿，端正极了。
周仲鱼目光内敛地盯了她一会儿，然后才继续往下说。
“你关心我，能得到一个奖励，但是你不听我的话，惩罚也会有。”
说着，他把食堂的碗摞在托盘上，“拿去还给人家。”
沈心羽迅速起身，端着托盘还去给店铺窗口，然后赶紧跑回来。
“坐。”
得到他的指令，她才敢重新坐回座位。
周仲鱼：“如果你觉得我惩罚得过分了，你随时都可以说。”
沈心羽：“心羽该罚。”
周仲鱼：“把脸伸过来。”
听到命令，沈心羽没有犹豫，把脸伸过去。
伸到一半，周仲鱼主动伸手捏住她脸颊两侧，猛地拉到自己面前。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这么乖，我都有点下不去手。”
沈心羽被他像铁钳一样的手掐着脸颊，柔嫩的小脸蛋可经不起这样的力道，被他指头捏紧，向内抵在骨头上，生疼。
这个距离，她能从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看到自己被捏得嘟起脸的样子。
很疼，但被他这样粗鲁地对待又好爽。
惩罚和奖励的边界有时候真的很模糊。
虽然是在惩罚，但他在说自己很乖诶~
心里好高兴。
被喜欢的人夸很乖，别人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但沈心羽肯定是会高兴得摇尾巴的……如果有的话。
她眼神有些迷离了。
莫名的感到小幸福。
周仲鱼眯了下眼，时刻留意着她的情绪变化。
松开手的同时用力推一下，让她重重地坐回座位。
少女白皙的脸侧已经有了指头留下的红印子。
周仲鱼整理一下外套站起身，语气随意：“一会儿回去了该学习学习，该休息休息，下午我叫你出来吃饭。”
沈心羽马上跟随他起身，乖溜溜地站在他身侧，点头答是。
周仲鱼：“吃完饭陪我去操场散步，小树林那边没什么人。”
他言外之意很明显，上午回去忙自己的事，下午吃饱饭后我要好好罚你，在操场小树林那边。
沈心羽低眉顺眼，“知道了。”
准备离开食堂。
周仲鱼对她伸出手。
“手。”
沈心羽马上把手搭上去。
周仲鱼：“亲一下嘴。”
沈心羽马上垫脚合了上去，点一下。
周仲鱼：“说爱我。”
沈心羽看着他的眼睛，“我爱你。”
周仲鱼‘恩’了一声。
确认一遍自己指令的效用，然后带着她离开食堂。
在食堂门口分别，各自回宿舍。
上午的这段时间，沈心羽在宿舍里自学编程，写了下相关的报告。
然后好好睡午觉。
刚刚得到一个奖励，现在已经有两个奖励捏在手里。她心情莫名的好，无论做什么都充满干劲。
躺在床上，小脑袋里止不住地想。
下午他要惩罚我诶。
昨天才被掐了脖子，今天又要被惩罚。
虽然是犯错了被惩罚，理应愧疚，但是真的好幸福啊，光是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不知道他会怎么惩罚我~
就这么期待着，开始午休。
周仲鱼那边，加紧赶了一下漫画，然后也开始了午休。
昨天沈心羽明显知道自己很不开心，还执意要提伤口的事，虽然出于好意，但是很不听话，要罚。
还有就是，昨天太仓促，给予她疼痛的时候败给了她心中那头扭曲的怪物，被迫说出安全词。
多少有点没面子，好胜心作祟。
周仲鱼想要找回场子。
上位者在怪物那里吃的亏，总会以另一种方式进行找补。
比如，间隔一天的惩罚。
昨天吃了亏，今天就立马找回来。
亏？吃不了一点。
今天这场惩罚，是对怪物的回击，也是对沈心羽不乖的惩戒。
其实和沈心羽关系不大，主要是周仲鱼和怪物之间的恩怨。
就当是给沈心羽加餐零食点心了。
就要看看，到底是多大的怪物。
看看谁才该使用安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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